【冢石】两个世界5.25
chapter 5.25
A-1
直接与Oishi的对话让大石省了不少事，不二由美子是让快递把袖扣送货上门的，这启发了大石，在简单了解了快递行业的迅猛发展之后，他在午饭时叫了外卖。“居然这么快，好厉害。”吃过午饭，大石就躺在床上看书。Oishi买的书很多，大多是文学类书籍，医学相关书籍寥寥无几。他大概看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Oishi“叫”了他好几次。“怎么了？”大石的回话让Oishi松了口气。“我现在和手冢在一起，如果他有什么话要说，我觉得你来回答可能比较好，毕竟他还不知道我们换了世界，而且我和你还有不一样的地方。”其实大石也不想应对这种情况。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疏远了，可是身边那么多人和事，又让他们无可避免地联系起来。他的心情很容易地就传给了Oishi，让Oishi也跟着不高兴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，大石？”Oishi郁郁不乐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。面对手冢，Oishi却没有答话。那边大石的思绪太乱了，扰的他根本做不出正常的回答。“Oishi，你们在的地方人多吗？”大石终于冷静了下来，问了这么一句。“就我们两个。”Oishi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起来。大石说：“Oishi，我想对手冢告白。”
这次是在行道树下了。Oishi看着手冢满含关切的眼神，想到了自己的18岁。“手冢，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。”大石的意志在那一刻开始，在这个身体里占据了更多的领地，“我喜欢你。”
他曾被Oishi回忆起告白时的无限伤感而弄得失去勇气，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勇气又回来了。“我喜欢你。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手冢的眼睛里满含诧异。和那年一模一样。脑海里Oishi难过的声音不断回荡，大石不安地握紧了拳头，连身体都不太站得直了。他像是犯下重罪的囚犯在等待宣判一样——“为什么？”手冢疑惑了。他从来没有看出来过大石喜欢他，哪怕一点痕迹。“而且，我们都是男人。”大石这次是自己感到悲哀了。Oishi，看来我们都一样。他心一横，拉住手冢，把他推到树旁按住，牙齿狠狠地咬上了手冢的嘴唇，直到鲜血淋漓。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哭，可无论Oishi还是他都为了这个男人流了太多眼泪了。买的书掉在地上，风吹过的时候哗哗作响。Oishi，原来你的心情是这样吗？大石终于放开，捡起了书就跑。从这一刻起，Oishi和大石的心灵相通，他们终于回来了。
A-2
回来了？
Oishi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他和大石的联系从刚刚断掉了，不过，按刚刚的架势，他们两个也不行了。才下午4点，Oishi打算买点东西，认认真真地做一顿散伙饭。
结果最后还是鳗鱼茶。尽管只有四年时间，但现在这已经是他最擅长的了。“Tezuka，”房门打开的时候，他已经落座等待许久了，“来吃散伙饭吧。”
散伙饭？Tezuka才反应过来。“你回来了。”Oishi点点头。两人吃饭时一如既往地沉默着。其实Oishi有很多可以起头的话题，他看了Tezuka的每一场比赛，也看了很多Tezuka看过的书，可他说不出什么了。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最后的时刻。
“你以后打算怎么办？”Tezuka率先打破了沉默。“先工作吧，攒点钱就去上学。”Oishi回答。“还是读医学院吗？”“应该不会了，再读医学院的话，毕业的时候可没法抢过那些二十岁出头的人的工作了。”有时候时间蹉跎了太多，Oishi对未来的选择也越来越少。“我已经拿到租房的钥匙了，今晚就可以搬过去。不过我的书可能搬不完，明天我就全搬走。”“你可以明天再搬。”Tezuka突然觉得特别难受。从青学开始，Oishi就一直在他背后。Oishi对他告白之后，他很难想到如何拒绝才能让两人保持原本的样子。在他看来，朋友关系比恋爱关系要牢靠，他的选择，其实是他不愿意放弃和Oishi的感情。可是Oishi那种让人沉溺的温情，恰恰来自于他的爱，他的爱却永远也得不到回应。Tezuka回想起他决心和Oishi在一起的时候，去对祖父和父母说这件事。那时候他说这段婚姻是他的责任，所以祖父最终还是答应了。母亲那时候很忧心地看着他，说：“你们之间不对等，这段婚姻要想走下去，要多费些心思。”他记得这句话，不过母亲忘了一件事，爱情和友情总归有所相差，最终还是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。
“我想和你谈谈。”Oishi收拾行李的时候，Tezuka如是要求。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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